缓归

【铁虫】EDITH（4）正剧向，小虫穿越替铁人打响指，主虫，有虐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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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上文

火烧般的痛感从血管里里传来，深入骨髓，每一滴流淌着的血液都在灼烧，从掌心逐渐蔓延到全身，直冲上大脑，让他此刻除了痛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 

“Peter！！No！”

 

……这是谁的声音？

……是在叫我吗？

那人痛苦的喊声回荡在他脑海里，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阵阵波纹。

 

对了，想起来了-----我是来救他的。

少年的表情坚定起来。

不管结果是什么，都不会再迷茫了。

一个清脆的响声过后，世界都安静了。

    

历史仿佛在此重演，不一样的是，这次死的不再是捍卫正义的英雄了。来自外星的罪恶势力在风中逐渐化为灰烬，灭霸的多年苦心也在此灰飞烟灭。

众人陷入了短暂的疑惑中，但这立马就被胜利的喜悦取代了。

除了一个人。

 

Tony立刻用医疗喷雾为Peter做了紧急处理，他抱住少年向后倾倒的身体，眼看着怀里的人的双眼变得迷离。

“别睡，别睡！没事了，我会救你的！醒醒……孩子……可以回家了……”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，希望给怀里的人一点安全感。

此时此刻，他不再是钢铁侠，他不再拥有那些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财富和智慧。他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踏入深渊的普通人。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，什么狗屁的英雄！什么狗屁的大义！如果救不回这个孩子，那自己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？

 

Peter逐渐从痛感中清醒起来，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，那人的双手颤抖的不成样，声音也是。

也许他应该立马起身告诉Tony自己没事，告诉Tony不要担心。但是他没有，他不敢，他害怕。

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，没有人明白他有多害怕再次失去。也就索性闭起眼来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怀抱。

那人还在不停地呼唤他，Peter竟有那么一丝报复的快感。自己那时候有多伤心，有多绝望，他能体会到吗？

 

“Peter……”

一滴眼泪从脖颈上滑过，却是直接钻进了心窝，凉的彻骨。

他……哭了？Peter有些震惊，没有人见过钢铁侠流泪，当然他也不例外。

“Mr.Stark？”

男人猛地抬起头，正对上男孩闪烁着棕色光芒的瞳孔。这才松了口气，本来伤心欲绝的表情变得可怕起来。

“你这个傻孩子，你不要命了？你想吓死我吗？”

“对不起，Mr.Stark，让你担心了。我没事的”，Peter有些莫名心虚，“我可是做了充足准备才来的，而且我不是普通人，你懂的，蜘蛛的生命力超强的！”

“那就可以乱来了吗？哦，看来是我把你教的太好了！真不愧是蜘蛛侠啊！”Tony看他没事，又想起他刚才的吓人举动，气得不行。

Peter又气又委屈。自己不顾及生命危险来就是为了救他，却一上来就被连骂带讽刺的说了一通。

“那你确实教的不错啊！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？你有资格说我吗？”

Peter说完立马就怂了，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对钢铁侠说过话。想着Tony刚才骂他的语气，那么熟悉，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再次听到的声音，突然觉得能再被教训一次也好。低下头又忍不住用眼神偷瞟着对面的男人。

Tony看着他烧焦的右手臂，只觉得比伤在自己身上更难受。还是心软了，这个孩子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。

两个人都不想再吵下去了。

 

“也许我欠你一句道歉，替那边的我。”Tony叹了口气。

Peter心里一惊，他什么都知道，他什么都猜到了。

一时各种情感交错着憋红了眼眶，他再也忍不住了，一把扑上去抱住Tony，“我好想你，我好想你啊，Mr.Stark……”说着哭腔就上来了。

在他的怀抱里，那个可以单手拦车的好邻居蜘蛛侠顿时变成了满腔委屈的小孩，疯狂释放着他多少月来无处可发的情绪。Tony又何尝不是呢，他眼看着这个孩子消逝为尘土，失去了他整整五年的痛苦，又该何处抒发？

究竟谁更痛苦，谁又欠谁更多一些，这些从来都不重要，这里只有两个默默爱着对方的人在拥抱现在。没有过多的话语，却是早已心知肚明。然而身为复仇者，作为英雄，总有一些责任要大过爱。在责任和爱面前，何者是牺牲物，他们都清楚的明白。他们有过去，有现在，没有将来。

 

 

似乎过了很久，久到两个人都尴尬了起来。

Peter忍不住先开口了，“对了，你是怎么那么快怀疑我的？我甚至在来之前特意穿上战衣在土里滚了几圈，不应该有什么看起来不对啊？博士还特意叮嘱过我不要说太多话，说是什么言多必失啥的”

钢铁侠看着这个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的小孩十分无奈。

“最开始让我怀疑的都不是别的，就是因为你的话太少了，这可不是我们好邻居蜘蛛侠的作风吧。前一秒还在跟我念念叨叨，后一秒就沉默寡言了。所以我差一点把你当敌人了。”

Peter简直哭笑不得，他是真的没想到会因为这种原因暴露自己。

 

“还有，你怎么会知道你在我的世界已经……”Peter欲言又止。

“如果我还在的话，绝对不可能放任让你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。”Tony严肃地盯着他。“不过还是谢谢你来救我，Spiderman，我没有看错人，你已经是一名很优秀的复仇者了。”

Peter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，揉了一下眼睛，抹干了眼角还挂着的眼泪。

“Mr.Stark，我做梦都想听到你这么说，我已经没有遗憾了。”

 

“说起来，你把我这边的Peter怎么样了？”

“嗯……我把他打晕了，对不起噢”

“什么？你把他打晕了？噢我的天！这边的Peter要是出了什么事，你就给我等着吧！”

 

两人说笑打闹了一段时间，终是要迎来道别。

 

“好了，我要去照看我这边的Peter了，你回去要好好治一下手臂，应该没有大问题。再见了，孩子，也许有缘再见。”

Peter看着男人的眼睛，一句再见梗在喉咙里迟迟没有说出口。

Tony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像是在鼓励他。

 

“再见，Mr.Stark”

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欣慰的笑容，这是最后的道别。

 

 

 

看着他远去的身影，Peter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。

“Karen”

他在出发之前花了很长时间把Karen放进了这套钢铁战衣里，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孤军作战的感觉。

“yes,Peter,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也许我可以救回我的世界的钢铁侠。”

作者嘟囔：下章应该是终章了